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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邓小平经济发展理论的三个特质

2017-03-13 14:53 互联网

中国面向21世纪的主要问题是发展。邓小平经济发展理论,建立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基础之上,融入当代国际局势的新发展和科技进步的背景中,是对经济发展理论的创新。

一、立足国情的主动选择 在《邓小平文选》中,我们可以看到邓小平对当代中国主动地推进经济发展的反复论证。邓小平认为,当代中国的经济发展,是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人民,积极吸取历史教训,主动迎接现实挑战的必然选择。他多次谈到,鸦片战争以来的中国近代史,是遭受资本主义侵略,日益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资本主义列强欺负我们的根本原因在于近代中国经济落伍了。现在我们获得了独立和发展,而要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关键是要实现中国的现代化发展战略。邓小平在阐述中国现代化发展战略时再三提起历史上落后挨打的教训,并不是出于单纯防御性的考虑,而是以此激发全国人民加快经济发展的爱国热情。他说,要懂得一些历史,这是中国发展的一个精神动力,“中国的事情要按照中国的情况来办,要依靠中国人自己的力量来办。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我们的立足点。”[3]

中国主动式的经济发展,不仅是为了维护国家独立和主权,更是为了振兴中华民族,使中国在世界上发挥更大的作用。中国是一个政治、人口大国,但经济上还是一个弱国,这同我国的地位不相称。邓小平认为,认识落后,是为了激励我们奋发图强。新中国主动进行现代化建设,特别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集中力量一心一意搞经济建设,就是着眼于振兴中华民族,以便对人类做出较大贡献。邓小平强调,中国经济越发展,世界和平就越靠得住;中国现代化越是不断推进,我们就越能在建立国际经济政治新秩序、促进世界发展方面有所作为。他指出,到下个世纪中叶中国基本上实现了现代化,不仅会给中国人民带来共同富裕,而且会给占世界总人口3/4的发展中国家走出一条新路,向全人类表明社会主义是必由之路,这才是中国经济发展对人类的最大贡献。“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不是民族利己主义,恰恰是爱国主义基础上的国际主义。在实现中国跨世纪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立足于本国又放眼世界,把当代中国经济发展同世界的和平与发展联系了起来,把中国的现代化事业同世界社会主义命运和人类的前途联系起来,将爱国主义上升到更高的理性阶段,充分展现了当代中国主动寻求经济发展的昂扬姿态和恢弘气势,这是其他经济发展理论所不具备的品格和特质。

在一些西方学者看来,发展中国家传统势力强大,社会内部因素无力促成经济发展的发端,只有依靠西方文明的传播和输入才能启动其经济发展。邓小平完全不是如是观。他认为,中国的经济发展,不仅不是被动式的,而且也不是由外国促成的。他在多次重要谈话中都有力地阐明了,中国只有依靠内在的力量和积极性实现经济发展,中国的经济发展不能建立在对发达国家的依赖上,他说:“实现四个现代化,我们清醒地看到这是一件艰巨的事情,但是是能够做到的。首先是我们有全党的团结,全国人民的团结。我们的人民是勤劳的人民,有着艰苦奋斗的传统……人民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又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有丰富的资源,加上利用世界的先进技术,我们实现四个现代化是有可能的。”[4]

世界上确有部分发展中国家和地区是依赖发达国家而取得了经济发展和现代化的成功,但这不适合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尤其不适合中国,邓小平对此作了透彻的分析。他说,过去一些国家和地区,由于有些发达的大国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资金、技术方面支持了它们,又由于它们劳动力工资低,其廉价产品在一定时期的国际市场上比较容易钻空子,加上这些国家和地区比较小,现代化比较容易实现。而中国这样社会主义大国的情况与之不同,不可能走这种完全借助外国实现经济发展的“捷径”,“要发展主要靠自力更生,实行开放政策能吸收外国资金和技术作为我们社会主义的补充。”[5 ]他在《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这篇著名谈话中详细分析了我们实现四化目标的四条根据之后,就肯定地宣布:“我们实现四个现代化主要依靠自己的努力,自己的资源,自己的基础”。[6](p.233—234)这就是说, 中国的经济发展是“内生”式的,而不是“外生”式的。

对比分析邓小平的经济发展观和西方传统发展观,其主要区别不是在于发展中国家要不要实行对外开放,要不要吸引外来资金和技术,而在于发展中国家要实现经济发展和现代化,是立足本国,还是依赖外国,是主动迎接现实的挑战,还是一种“被动的抉择”。邓小平总结世界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经验和规律,又深入揭示了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国的具体国情,从全球发展的高度认识到,当今世界已成为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任何一个民族和国家要发展,都要学习别的民族和国家的长处,学习别国的先进科学技术和管理经验。从邓小平改革开放之初(1978、1979年)的谈话看,自力更生与对外开放是他这两年反复阐述的一个话题。既要立足本国,依靠中国人民自己的力量来维护国家的经济安全,实现经济发展,又要引进外国先进成果以加速中国的现代化建设。这就是中国经济发展的辩证法,也是邓小平经济发展理论的一个显著特质。

二、发展的创新模式 社会主义以共同富裕为根本目标,我们过去提倡的缩小差别和均衡发展政策的结果并不是共同富裕,而是共同贫困。正是邓小平所说的这种“平均发展”,严重地压抑了人们发展生产的积极性,使经济发展丧失生机和活力,使我们长期陷入“贫困——平均发展——贫困”的怪圈。早在1978年12月13日,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夕所举行的一次中央工作会议上,邓小平作了题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报告,在这篇著名讲话中,紧接着“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之后,还有一段更富有哲理的话:“这是一个大政策,一个能够影响和带动整个国民经济的政策,建议同志们认真加以考虑和研究。”[4](p.152)这就是说,“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思想,其意义绝不仅限于消费的分配领域,而是与中国经济发展和国民经济各个方面都有关的一个重要理论和政策,是经济发展理论的一个创新。 早在1943年,经济学家罗丹在他的论文《东欧和东南欧的工业化问题》中,就提出过对落后地区的工业化要进行大规模投资的论点,即所谓的“大推进理论”。“大推进理论”认为,发展中国家要有一定规模的投资,这是有积极意义的。但是它的根本缺陷是:首先,忽视了发展中国家正是资本缺乏的国家,如果非要等到积累了大规模的资本再进行投资发展经济的话,发展中国家将永远没有希望发展起来;其次,如果发展中国家勉强凑够了一部分资金(如通过举借外债),在很多行业同时进行大规模的投资,由于基础设施投资期限长,后续投资可能不足,造成工程无限期拖长或半途下马,尤其是由于形成生产能力有一个较长的时滞,容易产生通货膨胀;再次,忽视了实物资本的投资还需要技术、管理和劳动者素质等多种因素的配合,而这些因素在短期内难以有更多提高。20世纪70年代,伊朗的巴列维王朝在美国的支持下,为了迅速实现现代化,进行了雄心勃勃的大规模均衡“大推进”投资,结果决策失误,物价飞涨,工程停顿,人民怨声载道,不久被霍梅尼政权取代。中国20世纪50年代后期的“大跃进”也是非常类似这种平均主义“大推进”式的均衡发展模式,导致有限资源的大规模平均投入,投资失控,比例失调,被迫进行了五年调整。[6 ]邓小平的非均衡发展模式正是在对这样一种国际和国内经济发展史的总结中提出来的。

发展是非均衡趋向均衡的过程。非均衡发展模式的基本特点是充分利用现有资源,首先是沿海地区资源,而后是中西部地区资源,使经济发展逐步趋近所谓均衡。改革开放以来,非均衡发展的大政策、大思路,使中国经济步入了正常发展的轨道。它是由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和企业先行发展、先行致富所产生的强烈示范效应,使大批地区、企业和个人争相效仿,从而使整个中国经济发展浪潮,一浪又一浪地向前推进。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普里高津的耗散结构论认为,在远离平衡状态的开放系统中,由于与外界不断进行能量及分子交换,有可能从“无序”走向“有序”,“非平均是有序之源”。要形成有中国特色的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这个耗散结构,就必须把传统的共同贫穷的社会主义推向远离平衡的非线性区,使其处于一种十分不稳定的状态,为出现新的共同富裕的耗散结构提供可能。毛泽东1956年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也指出:“所谓平衡,就是矛盾的暂时的相对的统一”,平衡是相对的,不平衡是绝对的。[7 ]邓小平不仅从哲学和发展经济学的角度提出了同耗散结构论创始人普里高津的命题相同的结论,而且把毛泽东没有在经济建设中实行的辩证法思想成功地运用于中国改革开放和四化建设的伟大实践,创造出辉煌的业绩。如果没有邓小平经济发展理论这一重大创新,中国恐怕至今还在“同步富裕”的梦魇中挣扎。在沿海地区成为强大的经济增长极后,产业要升级换代,市场要拓展,增长的动力传递到了中西部地区。中央做出的西部大开发战略决策,正是邓小平非均衡——均衡经济发展理论在新条件下的运用和发展。

市场经济是一种被资本分离开的生产和消费通过市场来实现其统一性的经济形态。资本的本性是追逐利润,这就决定了市场经济中生产与消费的总体平衡必须通过阶段性的不平衡运动即间歇性的周期经济波动来推动。邓小平认为,经济发展不仅要从非均衡向均衡的横向展开,而且从纵深上要呈现“台阶式”上升。他把中国经济发展比喻为台阶,要一步一步地往上跳,在某一个阶段,抓住时机,加速搞几年,跳上一个新台阶;跳了以后,发现问题及时加以治理,尔后继续前进。他说:“我国的经济发展,总要力争隔几年上一个台阶。当然,不是鼓励不切实际的高速度,还是要扎扎实实,讲求效益,稳步协调地发展。”[3 ](p.375) 邓小平的发展理论认为,能发展就尽量搞快些,出了问题再整顿,这比四平八稳,不出问题的低速度要好,“台阶式”发展是客观规律的正确反映。他还把这种考虑的根据归纳为三条:一是出了问题再整顿,只要这个问题没有伤筋动骨,就不会回落到起点上去,而是站到一个新的起点,登上一个新台阶;二是经济上了新台阶,手头上的东西多了,出了问题也好解决;三是不出问题的低速度要出大问题,而这样的问题,不只是经济问题,还是政治问题。

既然“台阶式”发展模式是对客观经济规律的正确反映,那么无论从解决就业,消除贫困,还是从调整结构,压缩泡沫来看,目前中国经济走出困境的惟一出路是加快发展。绝不能因为一时的“萧条”就认为中国经济已进入停滞阶段。中国是一个人口增长速度快于工业化发展速度的发展中国家,已经遇到和将要遇到的许多问题都是没有先例的。现在经济学界一般热衷谈论的凯恩斯政策,实际上是两条:一是增加政府投资,二是改变社会预期。两者相比,增加投入不过是手段,社会预期才是理论分析的基本点。[8]但在运用西方经济分析工具的时候, 必须考虑到中国的基本国情。如果只是注重增加政府投资,而忽视了其他方面政策对社会预期消极影响的话,经济还是难以启动,跃上一个新的台阶。从启动社会预期,实现经济新一轮跳跃式发展来说,我们必须加深领会和进一步强调邓小平的三步走发展战略和“发展才是硬道理”的思想。

三、发展本质的全新揭示

现代经济发展史,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经济发展史表明,世界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经济获得长期高速增长,其内在的推动力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科学技术,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的蓬勃发展。以微电子、生物工程、新型材料和航天技术等为代表的高新技术,不仅直接带动了产业部门的高度发展,而且极大地促进了产业结构的变化。可以说,人类面临的21世纪,高新技术产业是国际竞争的主要力量,也是中国跨世纪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一些发展经济学家认为,发展中国家因为经济文化落后,要摆脱传统状态,只要照搬发达国家早期发展战略就行了。这种发展模式的特点就是以gnp的高速增长为目标。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萨缪尔逊显然也是过分强调了科学技术发展条件的特殊性,他认为:“先进技术是适应先进国家的特殊条件——如高工资,资本相对于劳动比较充裕,大量熟练的技术人员等——而被发展起来的。这些条件在比较贫困的国家并不普遍存在。”在他看来,阻碍穷国前进的文化和经济障碍成百上千,穷国只有跟在发达国家后面亦步亦趋,而不可能发展和运用高新技术实现跨越式发展。[1](p.1377—1378) 经济社会发展是一个综合进化的过程,单纯的经济增长将人类社会引向了“有增长而无发展”的歧途。无论是w·a·刘易斯、j·h·伯克等人的“结构主义发展理论”,还是保罗·罗森斯坦—罗丹的“大推进理论”,或是萨米尔·阿明的“国际依附理论”以及罗斯托的“经济增长阶段论”等等,都存在着一个假设前提:发展的本质是纯经济过程,是gnp的增长。这一观念的重大缺陷在于,它以物为中心, 在发展实践中指向客体一极,不仅忽视了人作为发展主体的地位,忽视了经济发展与政治制度、意识形态、经济文化的内在联系,而且这一发展观以其“指标体系”和示范效应来宣传“西方中心论”,将现代化等同于西方化,并且以西方经济学为蓝本来构建发展经济学的框架。

20世纪80年代以后,各国学者就发展问题进行了跨地域、跨学科研究,于是一种“综合发展观”应运而生。1983年,法国经济学家、哲学家f·佩鲁在《新发展观》一书中认为,新的发展观是整体的、 综合的和内生的,经济发展只是手段,发展的目的是社会和人的需要,而且这种需要,不仅仅是物质需要,还包括与各民族的价值及传统一致的社会、文化和精神的需要。持综合发展观的未来学家们也提出应“以满足人的需要为中心”的价值取向,从而变“发展=经济+社会”为“发展=社会+人”。但这里说的“人”还是西方现代化中的“单向度的人”或“经济人”。

近10年来,实验经济学及经济心理学的发展已对新古典微观经济学的“完全理性”的经济人假说提出了质疑。他们观察到无论何种流派的观点,对经济主体的行为描述都未能跳出利益最大化假设的框框。然而人的行为是复杂的,人们掌握信息和处理信息的能力在一时段内总是有限的;需求是多层次、多向度的,人的价值也应该是多维度的,既包含市场价值,也包含人文价值。因此,人们实际经济行为在许多场合下并非是完全理性的(经济人),这就相应地应该用非最优化方法来描述和分析更为普遍、更加复杂的非完全理性行为。这无疑是发展理论的一个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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